第五十八章_自古沙雕克反派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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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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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娘不是说过,锦娘时常自言自语吗?刚入门的邪修一旦修炼不当,体内邪气冲撞,很可能神魂混乱。”

  它耸了下身子:“然后变成她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。”

  柳如棠豁然明了:“册子上写,她抓一只猫,饮了三[ri]血,再抓一条狗,饮它四天血。第三页的‘七[ri]’——”

  什么东西的血,能支撑她七天的用量?

  这东西的名讳,还被锦娘特意涂去了。

  施黛与柳如棠对视一眼,从彼此的眼神里,读出相同的想法。

  “如果只是豺狼虎豹,她没必要写完后抹去。”

  施

  黛后背有点凉:“是……人吧?()”

  从锦娘的行为举止来看,假若她真是邪修,也不过刚刚入门。

  出于残害同族的心虚与惊惧,确有可能在写下一个人?()?[()”字后,慌乱将其涂黑。

  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。”

  施黛定神:“锦娘使用大量香料,莫非是为了……遮掩邪气和血腥味?”

  猫尸躺在床下,她们进屋时,只嗅见浓郁到过头的闷香。

  “低阶邪修,不懂如何隐藏邪气。”

  白九娘子不愧为见多识广的仙家,思索片刻:“她以此混淆气息,说得过去。”

  “所以,”柳如棠挑眉,“锦娘大概率是近[ri]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啰?”

  修习邪法,身处君来客栈,杀害人和猫狗汲取血[rou]。

  最关键的是,案发后,锦娘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,像极畏罪潜逃。

  “目前看来,她的嫌疑最大。”

  施黛颔首:“嫌疑人里,还剩最后一个卫霄。等第三[bo]邪[chao]来袭,你们去他房中看看。”

  锦娘的床下被她们翻找得一片狼藉,两人凭借记忆恢复原状,又在房中探寻一番,没找到更多线索。

  直到敲门声起,沈流霜推开门缝:“锦娘有动作了。出来吧。”

  *

  施黛和柳如棠没事人似的出了房间。

  白九娘子乖乖变回项链,悬在柳如棠胸前,细细观察,能发现链上的小白蛇懒洋洋眨着眼。

  经过长廊拐角,施黛恰好与锦娘擦身而过。

  仍是刺鼻香料味道,彼此错身的刹那,两人四目相对。

  锦娘显而易见打了个哆嗦,飞快挪开目光,逃也似的快步回房。

  施黛:“她怕我们?”

  在镇厄司见惯了邪修,柳如棠语重心长:“这叫做贼心虚。”

  初出茅庐的邪修,大多处于极度矛盾的分界点。

  一方面贪恋邪法带来的力量,另一方面,为人的理智尚存,明白自己干的事伤天害理。

  ——当然,反反复复的纠结后,总会选择继续修炼邪术,把礼义廉耻抛在脑后。

  沈流霜:“做贼心虚?你们找着什么了?”

  施黛绷紧瓜子脸,神秘兮兮一板一眼:“重大发现。”

  “阎公子和江公子应该在搜虞知画的包袱吧?”

  柳如棠一笑,摸了把她脑袋:“汇合之后,一起说。”

  君来客栈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,三人很快回到二楼的卫霄房前。

  开门的是阎清欢,见是她们,笑逐颜开。

  “我和江公子把客房翻找了一遍。”

  阎清欢后退几l步,让出进屋的空间:“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。”

  施黛踏入房门,第一眼看向江白砚。

  他被阎清欢重新止血包扎,面庞是缺乏血[se]的白,晃眼望去,像毫无温度的冷玉。

  江白砚也在看她。

  ()  是与平素相差无几l的神情,疏朗内敛,眸[se]黑沉。

  胸前的血渍红得刺眼。

  施黛:……

  施黛:呵。

  坦白说,她有点生气。

  “我们这边有大发现。”

  柳如棠拿胳膊肘碰她:“黛黛,你说还是我说?”

  之前在锦娘房中还不觉得,此刻见到江白砚,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又变得乱糟糟。

  施黛笑笑:“你来吧。”

  柳如棠轻咳一声:“好嘞。”

  她把方才的来龙去脉详细描述,着重强调猫尸、小册和摄魂铃。

  阎清欢听得入神,琢磨一下那含糊不明的“七[ri]”,往江白砚身侧缩了缩。

  “确是邪法。”

  江白砚淡声:“不少邪修以血[rou]为祭,人血不够,便用猫狗代替。”

  沈流霜颔首:“她既然能杀人……利用心因法,制造这起连环杀人案,倒也有迹可循。”

  “是锦娘的话,很多细节都能说通。”

  柳如棠道:“长安城接连死去好几l人,镇厄司着手调查。她定然忧心被查出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杀掉客栈里的所有人,从此抹去自己的痕迹。”

  “老板娘不是说过吗?锦娘无父无母,如今与世间唯一的联系,只剩君来客栈。客栈一灭,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和行踪。”

  她摸摸下巴:“要不然,幕后凶手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家客栈?”

  施黛低低嗯了声。

  凶手为何选在君来客栈动手,是困扰她很久的一个疑点。

  这家客栈立于长安郊外,虽则偏僻,但不至于人迹罕至。

  比它更不易察觉的地方有很多,比它更容易袭击的地方也有不少——

  君来客栈有什么特殊之处?

  如果凶手是锦娘的话,按照柳如棠的推论,说得通。

  “的确如此。”

  沈流霜表示赞同:“卫霄和虞知画没有作案时机,如果韩纵的嫌疑能被完全排除,锦娘就是板上钉钉的凶手。”

  现在邪祟来袭,她竟一个人单独回了屋。

  单从这一点来看,就很不正常。

  “对了。”

  施黛左右望了望:“在这间屋子里,你们找到什么?”

  “是打猎的器具,和烤制食物用的香料。”

  阎清欢老实回答:“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。”

  他行至桌前,打开一个小布包:“喏,在这里面。这是虞知画带来的包袱。”

  施黛凑近打量。

  布包里装着零散的小物,有香料圆盒,一块绣有桃花的手帕,一把木梳,一瓶金疮药。

  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。

  “还有这个。”

  阎清欢从怀里取出一个香囊:“是虞知画和卫霄的祈愿笺。”

  打开香囊,他取出祈愿笺。

  是一张浅绯[se]的笺纸,瞧上去已有些

  年头,泛出淡淡的黄。

  纸上写有一行小字,施黛定睛看去,是《西洲曲》中的一句。

  【南风知我意】。

  “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”

  沈流霜俯身,指尖挑起祈愿笺下角:“从寺里求来的姻缘笺……看样子很旧了。”

  “虞知画和卫霄都很宝贝它。”

  阎清欢挠头:“我拿到的画境提示是,卫霄身受重伤,一直把它攥在怀里,躺在床上祈祷虞知画平安。”

  真够恩爱。

  施黛认真打量了会儿:“这对未婚夫妻是青梅竹马吗?这张纸,少说也有好几l年了吧?”

  “不算青梅竹马。”

  柳如棠详细盘问过当晚客栈里的所有人,最有发言权:“他俩认识大概有五六年,[ri]久生情嘛。”

  卫霄和虞知画的房中并无猫腻,最后的嫌疑也被排除。

  “终于——!”

  柳如棠握拳,干劲十足:“只差韩纵,马上就能结案了!”

  这桩案子忙得她焦头烂额,等结束后,她要好好犒劳自己和白九娘子一顿。

  沈流霜轻挑眉梢,故意逗她:“当心在韩纵身上,出现意想不到的反转哦?”

  柳如棠迅速捂住她嘴巴。

  阎清欢在一旁默默咽了[kou]唾沫。

  他看断案话本子这么多年,总结有以下三条经验:

  第一,某人遇害,丈夫或妻子九成概率是凶手。

  第二,倘若一具尸体面目全非,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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