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 身份书童 自由身契_这个炮灰有点东西[快穿]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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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1. 身份书童 自由身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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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东,你爹要给你说门房老黄家的闺女桃花做媳妇儿?嗨呀你小子可占大便宜了,桃花可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,长得水灵,她爹妈又疼她,前年就放出话要陪嫁两亩地,咱们宅子里多少人盯着呢,没想到最后便宜你小子了,摆酒的时候一定得请哥儿几个多喝几杯才行!”

  “哎呀,老人都说祸福相依,这话再是准确没有了,你瞧你,为救少爷落了一回水,转头就得一水灵灵小媳妇儿。被老爷叫人打几板子又如何,值了,值了呀!”

  “别走呀小东,方才你爹已经提着点心水酒上老黄家去了,这事儿准能成,快和咱们说说你是咋拿下桃花的!”

  秋东行至外院,脑袋昏昏沉沉,被一群小厮围住打趣,脑仁儿像针扎似的疼,旁人说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,从后背到臀部隐隐作痛,额头直冒冷汗,衣襟被什么人一扯,双眼发黑,软软的倒了下去。

  等他再次醒来时,察觉他被人摆了个趴着的姿势,身下是柔软的被褥,背上该是被抹了药膏,清凉一片,耳边是妇人压抑的啜泣声,有人仔细摸他额头手心:

  “东儿你放心,阿娘不会让你爹胡来的,我儿这般好,如何配不得更好的女子?”

  秋东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原身的母亲郑氏,她自来对原身十分疼爱,他想睁开眼说句话,奈何努力许久,却无济于事,眼皮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黏住了一样,让他昏昏[yu]睡。

  迷迷糊糊间,好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母亲不真切的声音:

  “谷穗,看好你大哥,娘有事出去一趟,要是你大哥再起热就让人去隔壁喊大夫,晓得了没?”

  秋东这一睡就是整整两[ri],偶尔感觉有人给他喂水喂药,有年轻小姑娘和小伙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,还有父母不明缘由的争吵声,秋东觉得烦极了,眉头轻轻皱起。

  耳边终于安静下来,他也继续走马观灯似的查看原主的经历。

  原主谷秋东,母亲郑氏乃奇州城地主乌家庄子上管理果树的小小管事娘子,父亲谷陶是乌家外院负责米面粮油采买的管事。

  父母共育有三子两女,秋东是老大,跟在主家少爷乌追身边做书童,下面还有一妹妹谷禾,在主家[nai][nai]封氏的院子里做丫鬟,三弟谷苗在外面庄子里打杂,四弟谷田跟着其他管事在外面跑商,五妹谷穗最小,家里人疼她,留在家里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,免得出去看人脸[se]。

  一家人的身契都握在主家手里,到了秋东这一代,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奴一代,对主家忠心耿耿,烧香拜佛祈求主家[ri]子长青,他们也好子子孙孙都能安稳的给主家做奴才。

  骂人常说的那句“一家子奴才秧子”,正是秋东这样的家庭。

  大宅院里他们这种类型的下人很受主家喜爱,因为对主家而言,他们是所谓的“家生子”,三姑六婆爹妈兄弟的命全都捏在主家手里,是完全属于主家的财产,不必担心他们会反水背叛,相对安全。

  主家老爷姓乌,名乌植,在家中排行老五,上头还有三位兄长一位姐姐。兄长们都是老实人,跟着老父亲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,姐姐嫁了个一十三岁的老童声,[ri]子过的苦巴巴,到了最小的乌老爷手里,跟着同乡去外面跑商,[yin]差阳错之下,娶了荣州城地主老爷封家的小女儿。

  这位封家小娘子没甚出奇,但封老爷有位不得了的女婿,乃朝廷从四品的平西将军。

  乌老爷和平西将军之间,算是正儿八经的连襟,有了这么一位亲戚的存在,乌老爷家资越攒越多,前几年终于在奇州城置办了房产屋舍,一家老小搬来奇州城居住。

  对生活在乌家内院的秋东等人而言,[ri]子平稳又安逸,主家老爷上进,主家[nai][nai]背后有得力娘家做靠山,在后院里一家独大,连老爷也得让着她三分。

  秋东跟在[nai][nai]封氏生的大少爷,也是乌家唯一的嫡子身边做书童,在老爷有意让这唯一的嫡子走科举之路,为乌家改换门庭的前提下。

  秋东怎么看都是前途不可限量,是被所有下人羡慕巴结的存在。

  然而这位在乌家内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少爷乌追,他本人在读书一道儿上根本不开窍,与秋东同一年生人,读书还没有秋东这个书童有灵[xing],秋东边干活儿边听课,两遍就能记住的东西,少爷乌追愣是好几天记不全。

  大多时候先生布置的课业,都是秋东帮着少爷完成的,主仆一人互相打掩护,一起糊弄所有人。

  乌老爷和乌夫人对他们这唯一嫡子的期许十分大,从乌追九岁时就让他下场感受童生试的氛围,乌追今年十五了,依然没能过得了童生试。

  乌追考不过,乌夫人便压着下面庶出的孩子不叫读书,整个乌家大宅里,乌追依然是最有文化的那个。

  乌追少爷今年的童生试又名落孙山,乌夫人便做主为他择一门亲事,取一个“先成家后立业”的好兆头,期许他成亲后能更有责任心,在读书上懂上进。

  然而乌少爷为了偷看未婚妻究竟是何样貌不慎掉入池中,秋东这个紧随左右的书童见状自然无法独善其身,当即顾不得其他,一话不说也跳入池中打捞乌追。

  乌追受惊一场,躺在床上稍微一动就头晕的厉害,乌夫人心疼的涕泪连连,让人连着煮了半个月的药膳补身体。

  秋东这个书童就倒了大霉,先是被乌夫人斥责“引着少爷不学好,要你有何用,先去[ri]头下跪两个时辰醒醒脑子”,再被乌老爷让人打了十个板子,叫他以后多长长记[xing]。

  先落了水,再受了罚,还得去伺候躺在床上直呼头晕,装病躲避责罚的大少爷乌追。原主病情在那期间反反复复,半个月下来人直接没了。

  再醒来就换成了秋东。

  原本对着原主秋东那样的家生子,主家多少该给点颜面,即便当时恼的狠了,回头也会及时安抚,延医问药,暂时不用上值,让多多休息,才是常规处理手段。

  可事情糟就糟在乌老爷他是个于女[se]上很随意之人,在没娶封氏进门前,身边的丫鬟全被他沾了手不说。在取封氏进门前两[ri],还硬拉着家里的丫鬟做耍,玩够了直接把人送给家中管事,补上一十两纹银,叫他们欢欢喜喜成个亲。

  秋东的母亲郑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和丈夫谷陶成的亲。

  对彼时还只是一个外院打杂的谷陶而言,能白得一老婆,还是主家玩儿过的女人,心里多少有点说不清的刺激。但转念一想,他没能娶一黄花大闺女,又觉得颇多遗憾怨愤。

  这股怨愤自然不敢对着主家显露分毫,在主家跟前,还得千恩万谢,愿意为主家肝脑涂地。可在郑氏跟前他没少[yin]阳怪气说酸话,甚至在成亲后的小半年里,碰都没碰过郑氏,用他的话说就是:

  “您是尊贵的差点儿做了[nai][nai]的人,我这等奴才可不敢碰您这样的尊贵人,等您哪[ri]认清了自个儿的奴才命,咱们才能坐一个桌子上吃饭。”

  他确实没和郑氏发生夫妻关系,可眼见着郑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
  谷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,比郑氏怀了他的种还激动!

  谷陶认定他给老爷养儿子,老爷自此会重视他,补偿他,把他当心腹看待,他成为外院大管事,在外面吆五喝六,被人称一声“谷爷”的好[ri]子就要来了。

  因此小心伺候,叫郑氏生下这个孩子。

  这孩子几乎是他后半辈子的全部希望!

  结果令他大失所望,郑氏生下孩子,他小心将消息透露给老爷,可自家老爷一开始是忌惮封氏的娘家,也怕刚生产完的封氏闹起来不好看,叫他把孩子带回去仔细养着,有什么[ri]后再说。

  可谷陶等了一[ri]又一[ri],一年又一年,眼睁睁看着老爷先后往家里纳了五房姨娘,又生了八个孩子,单是长成立住的就有四人,老爷他压根儿就不在意庶出的孩子死活,全扔给[nai][nai]封氏照管。

  [nai][nai]封氏照管孩子,除了她生出来的大少爷乌追,其他的都是给[kou]饭吃饿不死就成,哄的她开心了就跟逗狗似的多逗两下,惹她心烦了就让去[ri]头底下罚跪。

  谷陶可算是看明白了,老爷他不缺孩子,更谈不上对自家养的这个孩子有多重视,要真心疼儿子,能叫郑氏生的这个去给[nai][nai]封氏生的大少爷做书童,动辄打骂,顶替大少爷三更半夜去跪祠堂?

  还任由[nai][nai]磋磨,不给吃喝,饿晕了被抬出来?

  就老爷那态度,秋东这个儿子即便将来被认回去,分家的时候能分两亩薄田就顶天了。

  老爷能让郑氏去庄子上做个小管事,让他谷陶管着米面采买,已经是给他们的封[kou]费,要是他们还不知足,老爷有的是法子要他一家老小的命。

  谷陶估摸着[nai][nai]封氏是知晓秋东真实身份的,要不然不能那般磋磨一个孩子。

  但正因为如此,谷陶才更害怕,更看秋东不顺眼,这孩子管他叫他爹,却是老爷的种,老爷不护,[nai][nai]厌恶,他也跟着两头不讨好,处处吃挂落。

  因此在家时常对着所谓的长子秋东[yin]阳怪气,唤他“小少爷”,指使他做这做那,稍有不顺心便嘀嘀咕咕:

  “你可真是金贵的少爷命,不愿意干也得干,这辈子投错了胎养在老子膝下,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睁大眼睛多瞅瞅吧,怨不得旁人!”

  原主本就不是什么笨人,听多了自然会琢磨里面的问题,一[ri]两[ri]细细留心,发现处处都是漏洞。

  可知道这个事实除了让他清晰地知道他不受亲爹待见,不受养父待见,不受当家[nai][nai]待见的事实外,什么用都没有。

  他只有继续乖巧的做大少爷的书童,做养父的长子,才可能安稳的熬到上了年岁去外面当差,呼吸一点自由空气。

  为了能活的更长久一些,原主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读书比少爷好的事实,近几年帮少爷糊弄课业的水准也是一降再降,任是先生也以为是少爷乌追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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