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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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身份，还真以为自己能同正夫人比肩。”

  “嫡公子归国，公子长怕是不好过。”

  “有狐氏未必甘心。”

  “不甘心如何，只要嫡公子在，庶子休想成为世子，上京就不会答应。”

  “小声点。”

  “反正你我无子，看戏吧。”

  私语声极低，不时传出几声轻笑。

  身为话题之一的丽夫人对此一无所知。她正卧病琼兰殿，头上缠裹药布，膝盖也上了药，行动很是困难。

  她昏倒在正殿，经医诊治之后，夜半就被送回寝殿。南殿侍人来宣召，她正被伤痛折磨，行动不便只能告罪。

  哪想到琼兰殿得罪人的事做得太多，侍人回去后一番添油加醋，狠狠告了她一状。

  缪良心知侍人夸大，却无意追根究底，反而乐得顺水推舟，再给这位不可一世的宠妾一场教训。

  “霸居玉堂殿，擅用正夫人印信，凭她也配！”

  经过昨夜之事，琼兰殿内的侍人婢女十去七八，余下的战战兢兢，说话办事谨小慎微，近乎[cao]木皆兵。

  缪良带人直入内殿，婢仆根本不敢阻拦。

  “国太夫人召见，丽夫人竟敢不遵？”

  “缪内史，夫人确实行动不便。”一名婢女胆战心惊道。

  “行动不便？”缪良袖着双手，皮笑[rou]不笑，“我怎么记得丽夫人亲[kou]说过，贵人召见，但凡还有一[kou]气，爬也要爬过去？”

  婢女张[kou]结舌，想起此言由来，不由得脸[se]煞白。

  “风水轮流转，不该动的心思最好别动。九年前，我就同你们夫人说过这句话。”缪良环顾四周，视线扫过惊惧的婢仆，一字一句道。

  他没有压低声音，故意让丽夫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后殿传出声响，缪良冷笑一声，绕过雕花屏风，找到躺靠在榻上的丽夫人，讥诮道：“丽夫人，国太夫人召见，别的夫人已至南殿，就等着你了。”

  丽夫人满心怒火，对缪良怒目而视。

  “缪良，你今[ri]欺我，不怕触怒君上？莫非要同公子长和有狐氏为敌？！”

  “丽夫人，你恐怕还不知道，先氏勾结犬戎事情败露，公子长为先氏求情触怒国君，又因僭越被群臣参奏，迟早要受严惩。有狐氏受到牵连，怕是自身难保。”缪良俯身压低声音，在丽夫人耳边道，“君上是不是真的宠你，你心中一清二楚。与其同我虚张声势，还不如想想怎样保命。毕竟你得罪的人可不少，光是这宫里，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。”

  “你放肆！”丽夫人勃然[se]变，抬手就要掌掴缪良。

  缪良早有预料，后退一步轻松避开，收起脸上的笑容，向仆妇下令：“拖走。”

  “诺。”

  [ri]光穿过屏风照在仆妇身上。

  丽夫人被抓住双臂，强行拖下床榻。看到[shu]悉的两张面孔，昨夜的一幕重回脑海，她张[kou]呼救，结果无一人应答。

  “走。”

  缪良转身离开寝殿，沿途无一人敢拦。

  仆妇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，一左一右拖着丽夫人前行，使她伤上加伤，没多久就耗尽了力气，想喊都喊不出来。

  一行人穿过宫道，沿途遇见各种目光。丽夫人狼狈不堪，被拖到南殿时几近昏厥。

  砰地一声，她被抬进殿门丢到地上。

  室内倏然一静，莺声燕语消失无踪。

  妾夫人们看着地上的女人，见她满身伤痕，再无半分往[ri]的光彩，嘲笑的心思消失殆尽，都在心头发沉。

  一夜之间，丽夫人尊严扫地。

  她们无法逾越的山峰，在公子珩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。

  众人心思各异，殿内诡异的安静。

  缪良向左右使个了眼[se]，立即有婢女上前搀扶起丽夫人，将她安置到空出的位置上。

  琼兰殿的婢仆姗姗来迟，守在殿外不敢探头。此刻的他们如惊弓之鸟，比起做一名忠仆更想保住自己的小命。

  隔壁殿中，林珩听人禀报，转头看向国太夫人，问道：“大母不担心父君？”

  “前朝的事够他焦头烂额，丽姬不过是枚棋子，今[ri]不丢，早晚也会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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