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第五十九章_林珩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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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第五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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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她逐一指向断首的氏族

  ,道出其为叛国之人。

  "此类[yu]谋反,落败后逃出肃州。君上念旧,允为扈从。不料其忘恩负义,君上尸骨未寒,竟要抢夺印章图谋不轨。"

  珍夫人没有丝毫保留,扯掉郑侯的脸皮摔在地上,更要狠狠踩两脚。

  "卑鄙无耻、十恶不赦的小人,何能觌颜存于世。自该枭首殉葬,赎其罪。"

  一番话掷地有声,郑侯脸[se]铁青。

  珍夫人明着骂流亡氏族,何尝不是在骂他?粟名深深看一眼珍夫人,良久才道:  “义举。”

  “名翁!”郑侯眉心紧拧,对粟名的态度极其不满,却又不能掌他如何。一旦问罪于粟名,国人必定暴怒,他恐将沦为和晋侯一样的下场。

  “君上,亡羊补牢未为晚也。”粟名双手[jiao]叠身前,目光深沉,令郑侯想起年少时犯错被责问的情形。

  "晋侯已薨,随扈氏族皆卒。若鹿氏女再殒,事将无可挽回。"粟名道出最深的担忧。

  “臣在上京时,见晋大夫雍檀质问天子,晋人之烈彰显无疑。天子哑[kou]无言,执政不得不将过错揽到自身。"

  粟名叹息一声,回忆当时的场景,再观郑国群臣,怎能不焦心劳思心力憔悴。

  “天子封公子珩为侯,并有诸多赏赐。待雍檀归国,公子珩便是名正言顺的晋君。君上自以为得计,殊不知行走悬崖边缘。猎场之事瞒不住,人多[kou]杂,晋侯之言迟早传出。届时,晋氏族同心戮力,晋国定会起兵。"

  粟名凝视郑侯,语气越来越重。

  他的话如有千钧之力,沉沉压向郑侯,迫使他看清现状。

  “晋国三军之强,天下共知。晋师出有名,天子不会出面,诸侯无立场参战,郑孤立无援,如何抵挡虎狼一般的哀兵?晋孝公时的事,莫非君上忘了?"

  一番话振聋发聩,在场氏族无不面露骇然。

  郑侯嘴巴开合数次,很想反驳粟名之言。奈何理智重回大脑,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没有说错,字字句句千真万确。

  "名翁……"

  郑侯正想摆低姿态,如往昔一般请教粟名,希望对方给出良策。话刚刚起头,就见一名侍人从阶下跑来。

  />侍人脸[se]煞白,惊慌失措,登上台阶时竟然踩空,不慎扑倒磕碰到牙齿,张嘴时流出鲜血。“何事惊慌?”

  声音在头顶响起,侍人匆忙起身,顾不得下巴和嘴唇剧痛,焦急道:  “禀君上,晋出兵,已过泾水!"

  “什么?!

  冬[ri]出兵,过了泾水?

  郑侯及氏族皆大惊失[se]。

  郑侯三两步跨下台阶,一把抓住侍人的领[kou],将他拎了起来,怒声道:  "为何这时才来报?!"

  侍人双腿发软,颤颤巍巍道:  “晋军神速,纵兵毁乡邑,一[ri]下城池。县大夫被擒,主簿冒死杀出,险些死在途中。"

  郑侯丢开侍人,转向台阶上的粟名,质问道:  "名翁,你劝我守礼,可晋人守礼了吗?"征伐不出天子,出兵不下战书。

  过境破城毁坏乡邑,纵是自称“蛮夷”的楚也未曾有过。粟名脸[se]泛白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郑侯召来甲士,命看守珍夫人和蛊医,不许两人出殿半步。其后率群臣匆匆离开,商讨应敌策略。

  甲士守在殿门前,几名侍人走入殿内,移走无头尸体,用木盒装起头颅。

  珍夫人绕过染血的屏风,走向晋侯停灵之处。她俯身靠近棺椁,指尖擦过晋侯的嘴角,随即跪到灵前,将染血的长剑奉上灵台。

  “君上,再等等。”

  郑侯遍寻不到的私印,实则藏在晋侯[kou]中。世人敬畏鬼神,何况是一位国君的尸体,没人敢轻易触碰。

  蛊医捧着香炉走到棺椁前,打开炉盖,将燃尽的香灰倒入火盆。

  他忠诚安平君,憎恨晋侯。但晋侯已死,身为晋国之人,他清楚该如何取舍,不惜为国舍命。室内静悄悄,两人都未作声。

  一跪一立,恍如两尊雕像。

  风过廊下,涌入敞开的殿门,又自雕窗流出,缠绕孤立在石阶前的老人。粟名没有跟上郑侯的脚步,而是停留原地,仰望灰蒙蒙的天空,忽觉寒意蚀骨。"征伐不出天子,诸侯各行其是。战时礼仪不存,杀伐肆无忌惮。""礼乐崩坏,礼乐崩坏!"

  苍老的声音卷入风中,他仰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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