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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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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“天子恶诸侯,王子王女视质子如婢,肆意戏弄羞辱。我在上京时如鱼游沸鼎,燕巢飞幕,数次遭人陷害,险些[xing]命不保。”
提起上京旧事,田齐深有感触。
那一年寒冬,他和林珩同被推入冰湖,差点在湖中丧命。
午夜梦回,他仍会陷入困境。沉入冰冷的湖心,无论如何挣扎都触碰不到水面,只能在寒冷中窒息绝望。
“上京九载,我时时安常守分,故作樗栎庸材,方才保得[xing]命。执政[yu]乱诸侯,向天子进策放归质子,我终得以归国。”
短短几句话,看似平平无奇,却道尽此间危局,字里行间触目惊心。
“乱国之策不成,执政和天子不肯罢手,更视我为[rou]中刺眼中钉,必要除之而后快。”林珩话锋一转,提及上京遣使,并将天子诏书捧给国太夫人。
“天子下旨封我为侯伯,命我召集诸侯代天子讨逆。旨意看似恩重,实则以晋为靶,[yu]孤立于我,使晋自绝于诸侯。”
奏疏上盖有天子印,半点不能作假。
国太夫人接过竹简,从头至尾浏览一遍,再听林珩所言,当即怒不可遏。
“欺人太甚!”
这般明目张胆,[yin]险毒辣,是欺晋国无人?!
“天子在明,执政在暗。礼令单冲、介卿刁泰,此二人名为使臣,实则为执政之棋。单冲身中秘药,发作癫狂,有癔症之态,其意在激怒于我。无论我动手与否,他必死在肃州。届时,上京自能借题发挥,从容布置,申斥、降爵皆有可能。”
林珩一言道破执政密谋,恍如亲眼所见。
“介卿刁泰虽未中药,也是[yin]谋中的一环。无论事成与否他都会死,和单冲一样走不出肃州城。”
执政万般谋划,自以为
() 算无遗策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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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侯受伤是故意为之?”国太夫人开[kou],点出林珩破局的关键。
“果然瞒不过大母。”林珩果断承认,笑容清浅,黑眸深邃,看上去有几分虚弱,却莫名予人危险之感,“执政[yu]我死,更[yu]令我千夫所指,受万人唾骂。我自不能让他称心如意。”
国君怒杀上京来使,晋将背负恶名。
反之,使臣持剑行刺国君,切实录入史书,上京该如何对天下[jiao]代?
“单冲行刺于我,被刁泰当殿击杀。事宣于城内,不[ri]将传遍诸国。待刁介卿返回上京,天子执政必有耳闻。”林珩说得云淡风轻,窥不出半点情绪[bo]动,“[ri]前有传言,天子疑执政。我有意再添一把火,促其自乱阵脚,免得有暇再生毒计,扰乱丰城会盟。”
听完林珩的解释,国太夫人叹息一声,怒气烟消云散,只余身为祖母的担忧:“君侯,今[ri]之事作罢,[ri]后务必惜身。”
“大母放心。”林珩单手覆上伤处,手指微微用力,痛感一如既往,他却似感觉不到,笑得眉眼弯弯,看上去异常无害。
国太夫人也知林珩的[xing]情,知晓他嘴上答应,行事未必会有更改。
坚如磐石,[xing]韧不拔。
不仅是手段,连脾气都像足了十成。
国太夫人捏了捏额角,颇有些无奈。然而抛开情感,以大国掌权者评价,林珩的选择无可指摘,反戈一击堪称完美。
若晋烈公再世,必要畅快大笑,感叹一声:子不肖,孙有继。
祖孙俩这番谈话,田齐一字不落听入耳中。
知晓天子和执政所为,幼时的观念轰然倒塌。对如今的上京和天子,他再无半分敬意。
“昔有中山国,今有蜀国,下一个是谁?”
初代天子分封诸侯,迄今超过四百年。
诸侯国[ri]渐强盛,大国争霸[jiao]替往复,明君不胜枚举。
上京却在故步自封,贵族们[ri]渐奢靡,执政有心无力。天子多疑,膝下诸子庸碌无为,威严逐[ri]衰落,已经无法遮掩。
“[ri]月轮替,此消彼长。”
田齐遭逢巨变,一夕间成长。
在肃州这段时[ri],他见识陡增。回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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