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_林珩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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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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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眼离开,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
  目送他走远,堂站回原来的位置,不着痕迹移动目光,同时竖起耳朵,时刻关注殿内的动静。万一察觉到异常,他会立即破门而入。

  一门之隔,公子路靠坐在榻上,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他对面。

  老人穿着一身绢袍,面容清癯,三缕长髯飘在胸前,颇有几分仙风道骨。他手握一张绢,上面的字浸染暗红,是由公子路书写,借夏夫人的手送出宫。

  “公子当真要[bi]花氏?”老人是花氏家主,名巨。从血缘关系论,公子路要唤他一声外大父。

  “我不是在[bi]迫,而是在救花氏。”公子路遭受酷刑,刑后被关押在偏殿,终[ri]不见阳光,也无良医诊治,备受伤痛折磨。有复仇的心气支撑,他才能活到今[ri]。

  听到公子路所言,花巨心头微沉,目光变得凌厉:“公子身陷囹圄,尚且自身难保,何言救花氏?”

  “我不能出偏殿,却非聋子瞎子。我知花颜使晋至今未归,反倒有一封血书现世,满篇斥信平君谋逆,传言出自他手。如今晋侯大兵压境,公子齐就在军中,战报频频传回,多城不战倒戈,想必花大夫早有耳闻。”公子路身体虚弱,说话时声音低哑,气势却分毫不弱,反而有些咄咄[bi]人。

  他所言句句属实,花巨无从反驳,脸[se]愈发难看。

  “[ri]前信平君书信邻国,盼能出兵相助。如我所料不差,回信已到宫内,他所求实属奢望。西境大军神兵天降,晋侯有侯伯之名,代天子讨逆名正言顺。西南诸侯多思明哲保身,不会有人愿意蹚浑水。”

  公子路分毫析厘,鞭辟入里。

  ()  花巨神[se]变了几变,既有赞叹也有惋惜。赞叹他才智过人,惋惜他遭遇大难,再也无法站立行走。

  “公子早能一展才华,何至于今[ri]。”花巨意有所指。

  “阿齐是父亲和正夫人之子,是我的血亲兄弟。他自幼敦厚,好与人为善。天子强索质子,他孤身入上京九载,遭遇的风霜刀剑何其多。好不容易平安归国,无人能与他争,我不能,父亲的其他儿L子不能,宗室之人更加不能。”公子路加重语气,脸颊瘦得凹陷,颧骨突起,一双眼却亮得惊人,“所以,信平君该死!”

  花巨陷入沉默,心中天人[jiao]战,难断是否该孤注一掷。

  看出他的犹豫,公子路强撑着坐直身体,剧烈咳嗽两声,继续说道:“信平君害死我父,囚禁正夫人及我母,花氏不闻不问,对恶行置若罔闻。何其短视懦弱,愧有大氏族之名!”

  花巨脸[se][yin]沉,目光陡然锋利。

  公子路夷然不屑,满面讥讽:“大军将至,信平君断无生路,跟随他注定死路一条。想必看清这一点,花大夫才入宫见我。既如此,何必故作姿态,反倒引人发笑。”

  这番话异常直白,无疑将花氏的颜面踩到地上。

  花巨本该勃然大怒,他却意外冷静下来,凝视公子路,沉声道:“花氏改弦更张,公子能代公子齐许诺?”

  公子路发出一阵低笑,笑花巨的不知深浅,笑他仍在做[chun]秋大梦。

  “外大父,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在救花氏,不[yu]我母家族绝灭。”他突然改变称谓,未见多少亲近,反而愈发讽刺,“花氏同逆贼为伍,理应族灭。现如今不过亡羊补牢,不至于血脉断绝。您竟妄想获取好处,还想着待价而沽,岂非是异想天开?”

  嘲讽毫不留情,花巨面红耳赤,腾地站起身,怒气冲冲就要离开。

  公子路没有出言挽留,只是面带讥讽地看向他。

  花巨不会走,也不可能走。

  正如公子路所言,一旦西境大军攻入颍州,信平君必死无疑,助纣为虐的氏族无从逃脱,花氏同样岌岌可危。

  僵持片刻,花巨终于收敛怒[se],主动坐回到原位。

  “公子[yu]我何为,无妨直言。事成之后,望公子能信守承诺,不忘今[ri]之事。”

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伤处又泛起剧痛,冷汗[bi]出额角,公子路却状若无事,看向对面的花巨,缓慢点了点头。

  在花巨放松神情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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