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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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更害怕了？

  黑天鹅维持着面上的冷静，但眼里的困惑简直要多到溢出来。

  她的怀里，蓝[se]头发的小女孩哭得整张脸都红红的，像个[shu]过头的，发皱的苹果。

  ……看起来有点丑。

  但这个话应该不能说出来——否则会哭得更狠吧。

  发现自己的拍背毫无作用，甚至起到反作用后，库希：不知所措。

  她觉得可能是这孩子不吃这套。

  那就换个方法。

  黑[se]的天鹅回想了一下人类安慰孩子的其他方式，恍然大悟。

  她默默地伸手，帮她擦了擦眼泪，试图安抚，成功得到了对方的反应——

  完完全全僵住了，连身体都不敢抖了。

  就像是小动物面对体型差巨大的猛兽的僵直状态，神经紧绷到下一秒就会昏过去，又不敢想象昏过去的后果，只能不断煎熬，大脑烧坏，连思考都不会。

  这一套方法也不行吗？

  库希有点困扰。

  总不能把自己的武器给她玩吧？

  她轻轻地伸出手指碰了碰背后的银[se]十字架，嘀咕了一声，“可小孩子爱玩这个吗……”

  听到这句话的高濑会干部：……我酸了。

  心情起伏太大，他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：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！对我们毫不留情恨不得赶尽杀绝，对小孩甚至在考虑把武器给她当玩具！

  而且哪里会有小孩子喜欢玩这种沾满了血的东西，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程度吧！

  真是想哄她，而不是把她吓得昏过去吗？

  库希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病急乱投医的想法。

  她小声喊着自己妹妹的名字：“阿塔。”语气里满是求助的意味。

  但妹妹的声音并没有响起。

  黑天鹅习惯地叹了[kou]气：“又睡着了。也是，毕竟是白天。”

  她的目光四处望了望，锁定在了唯一醒着的人，并不开[kou]，只是抬了抬手，黑[se]的半固状[ye]体像是流动的泥，将他的半个身体包了起来——高濑会的干部瞳孔缩了缩，但没有动弹。他知道这些黑泥是无害的。

  它们虽然像活物一样蠕动，但可以让他的伤[kou]慢慢愈合。

  说是愈合也不准确，更像是把他身体的时间向前调整，复原到了他没有受伤的状态里。

  这是黑天鹅能反复折磨他的保障。

  而且……这也解了男人的一些疑问。

  他在听到她身上那道虚弱的声音，判断出那道声音的身份后，就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
  他本来一直都在困惑，“黑天鹅”库希的行事手段暴烈，根本不会给犯罪者一丝活路，这样的人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带着温柔的死意，平静包容的愈合能力。

  现在想想，这恐怕是她妹妹的能力。

  如果库希是被阳光包裹的裁决者，裹着愤怒的黑天鹅……那她的妹妹阿塔，就像极了来自冥府的白天鹅。

  没有实体，如同幽魂，又能带给人隐秘的恐惧。

  但说不定——那是比喜恶不变，爱憎分明的黑天鹅更可怕的[怪物]。

  高濑会的干部发现自己的伤[kou]复原，也有力气说话后，擅长察言观[se]的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——不就是想让他出主意嘛。

  他大着胆子，指了指她怀里的小女孩：“您看不出来吗？她在怕你。”

  “并不是因为您对她不温柔。您想想，这孩子既然一直躲在这里，那说明您闯进来时她也在场，并且亲眼目睹了您对我们做出的暴力行径……她估计都要留下心理[yin]影了，又怎么可能用平常心去接受你的好意……”

  看着黑天鹅那双如血玉般坚硬的眼睛，他心里打了个抖，讪讪地笑了一声。

  “当然，没有说您做得不对！我们这种害虫，这种败类，您动手是应该的，应该的！”男人一脸狗腿样。

  “……我很久没有接触过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了。她们就像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小鸟。”

  库希神[se]有些恍惚地说。

  发生了那件事后，她更多的是去打击犯罪，看着那些成年人在自己面前或哀嚎，或愤恨的表情……

  她的心随着见到的越来越多的黑暗面愈发坚硬，但在面对只会哭的小女孩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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