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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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供奉佛祖，一来显诚心善意，二来还能炫耀自家的身份财富，一举两得。

  东京城的贵夫人们很爱参加这种活动，以至于斗宝会后来渐渐发展成了相看的场所。夫人们领自家女儿给其他夫人相看，若有相中的，就请冰人上门说媒。

  柴氏跟苏老爹商量了一宿，决定将传家之宝带出去。

  苏家门楣虽不算高，至少在满大街都是达官贵人的东京来说，一个开国伯爵位实在不打眼。但苏家底蕴深厚，尤其是祖上传下来的庄子田产数目可观，到了苏老爹这一代只他一个独苗苗，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。

  不过苏老爹在金窝长大，早已看淡金银财帛，一心只扑在他的书法字画上。苏家三个嫡女，从小受他亲传，琴棋书画样样[jing]通。

  当然，苏绾也受过苏老爹亲传，只是她[xing]子特异，苏老爹带不动。

  苏绾等了两天，没等到陆安荀的任何回应，她心里没底，同时有些后悔起来，或许以后跟陆安荀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

  要不要跟他道歉？

  就说那天是跟他闹着玩的，不必往心里去。

  唉！

  怀揣着这般纠结的心情，苏绾跟柴氏去了斗宝会。斗宝会上全是稀珍宝物，古玩、孤品、海外尤物琳琅满目，可苏绾没心思观赏。

  她在吃瓜。

  斗宝会上来了两个特别的人。一个是京城第一美人宋诗音，另一个就是枢密院直学士季大人的千金季黛娥。

  两大才名在外的贵女端正娴静地坐着吃茶，看似风平[lang]静，实则暗流涌动。

  “听说季大人有意招陆公子做女婿，陆公子近[ri]频频出入季家，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
  “可陆公子不是喜欢宋诗音吗？”有个贵女悄悄打量宋诗音和季黛娥那边，低声道：“我听人说的，陆公子在江月轩直言娶妻当娶京城第一美人。”

  苏绾捧着茶盏，低头老实坐一旁，不动声[se]听八卦。

  “那只是酒后之言，况且此一时彼一时啊。季大人位高权重，陆公子若是能成为季家乘龙快婿，以后仕途无忧了。”

  苏绾点头，分析得有道理。陆安荀头脑清醒，又岂会因美貌皮囊所迷惑？

  想到这里，她暗暗叹气。自己既没有位高权重的爹，也没有美貌的皮囊，还妄想将陆安荀扒拉进碗里，难怪陆安荀不愿理她。

  “我看陆公子不像是为权势低头的人啊，而且若论容貌，季小姐也不差呢。”

  “就是就是，陆公子会如何选呢？”

  苏绾也想知道陆安荀会如何选。

  突然，众人噤声，有人朝她们这走来。

  苏绾抬眼，就见季黛娥面含笑意，走到她身旁坐下。

  “久闻苏家姐姐是个良善谦诚的，今[ri]得见果真如此。”

  苏绾莫名其妙，这是在夸她？

  她跟这季小姐不[shu]，何来的良善谦诚？

  不过很快，她就明白了。

  季黛娥问：“苏姐姐，我听说苏家跟林家是隔壁邻居，两家长辈们也[shu]稔，想必苏姐姐跟陆公子也认得？”

  哦，原来是打听陆安荀来了。

  她正[yu]开[kou]，又见另一人也走过来。

  是宋诗音。

  “苏姐姐今[ri]这身衣裳实在好看。”她说。

  苏绾呵呵，她已经穿得够低调了，这是怎么看出来的？

  因着宋诗音过来，季黛娥心里不喜，但同是有头有脸的贵女，表面功夫得做。于是顺着宋诗音的话说：“确实，我今[ri]第一次见苏姐姐就觉得亲切。”

  两人一左一右围着苏绾坐，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谈。

  苏绾有点受宠若惊，同时也有点受之有愧，毕竟，前不久她才挖了两人的墙角。

  .

  斗宝会一行，柴氏一无所获。贵夫人们除了攀比就是攀比，连带女儿也跟着攀比，可苏绾[cao]包名声在外，跟其他贵女比起来那就真不够看了。

  柴氏起初还担心苏绾幼小的心灵受伤，但观察了两天见她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，就放心了。

  “幸好这孩子是个心宽的。”柴氏对丈夫说：“不然，铁定得抑郁成何样。”

  想起那个少言寡语的三女儿苏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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