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_自古沙雕克反派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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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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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持冷静,头脑疾转。

  卫霄的嫌疑被排除在外,虞知画从鬼打墙离开后,又始终守在大堂,抵御邪祟。

  第二[bo]、第二[bo]的邪[chao]需要邪法分别启动,她没有作案时间。

  既然这对未婚夫妻不被作为凶手考虑,那……

  藏于幕后的邪修,是游侠韩纵,还是厨娘锦娘?

  在卫霄腹部迅速打出一个结,施黛仰头,瞥见靠拢的人影。

  江白砚右手执剑,左手将卫霄扶上肩头:“走。”

  画墨飞点,剑影如电。

  汹涌的黑[chao]被破开一条狭窄通途,施黛凝神屏息,起身奔向燃有烛光的长梯。

  *

  脱离鬼打墙,起先是一阵迷蒙的眩晕。

  当施黛恍恍惚惚定了神,视野中光晕弥漫,令她抬手遮住双眼。

  邪气消退大半,血腥味萦绕鼻尖。

  心[kou]仍在怦怦跳,她眨眼,环顾四周。

  这里是进入鬼打墙前,四人所处的虞知画的卧房。

  因是邪[chao]出现的地方,房中桌椅倾塌,混乱不堪。被摆在桌上的笔墨纸砚洒落一地,角落残存未尽的黑烟。

  卫霄气若游丝躺在地面,被虞知画红着眼抱上床榻。

  “我为他医治。”

  抹去眼角泪痕,虞知画指尖凝结灵气,勾出阵法:“你们去看看,客栈中如何了。”

  这是在给卫霄渡入灵气,为他在生死一线上,勉强拉回几分生机。

  渡灵需静心凝神,不容打扰。

  距离第二[bo]邪[chao]尚且有段间隔,虞知画就算是邪修,也作不了妖。

  施黛心知肚明,点头应声:“好。”

  走出房门,她才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吐出来:“江公子,虞知画和卫霄的嫌疑,是不是能完全排除了?我仔细看过,卫霄身上是真

  伤。”

  念及卫霄被刺破的小腹,施黛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相同的部位。

  刀锋深入肚子里,想想就很疼。

  江白砚颔首:“嗯。”

  卫霄救下虞知画的一幕,他与施黛都看得分明。

  “接下来,应当紧盯着韩纵和锦娘吧?”

  施黛皱眉思忖:“但我们跟他俩不[shu]……用什么理由接近才好?”

  她说着侧头,观察被袭击过一轮后的君来客栈。

  一片混乱。

  廊道里,处处可见蔬菜瓜果、书页残章与逃亡时不慎落下的外衫。

  楼下传来幽幽哭声,夹杂怒不可遏的咒骂,气急败坏,凌乱纷扰。

  客栈里多是平民百姓,被邪祟吓上这么一遭,确实够呛。

  沿楼梯下到大堂,施黛一眼望见沈流霜和柳如棠。

  “黛黛。”

  沈流霜见她,眼底展露笑意:“鬼打墙里还好吗?有没有受伤?还有江公子——”

  她眸光微动,看见江白砚颊边一抹血痕。

  因有虞知画本尊的提醒,进入幻境前,所有人都知道卫灵和阿言遭遇过鬼打墙。

  施黛摇头,强撑[jing]神展颜一笑,示意自己一切都好:“我没事。江公子和卫霄受伤多些。”

  她言简意赅,阐述了方才经历过的来龙去脉。

  “这样。”

  柳如棠道:“我们这边的情况,也和证词里的描述大差不差。”

  邪祟破窗而入,毫无征兆咬下一人的头颅。

  客栈中乱作一团,人人自危,是韩纵及时出手,加之老板娘挽弓[she]箭,这才击退作乱的妖邪。

  邪祟褪去,有人打算仓惶逃离此地,出门后没跑多远,便被黑雾浑然吞没——

  四面黑黢黢的丛林里,藏匿有数量未知的妖魔鬼怪,但凡敢踏离一步,必然被盯上。

  “老板娘说,因为客栈经常遭到袭击,她爹请大师开过符。”

  沈流霜遥望窗外雾蒙蒙的夜[se]:“门外的邪祟被符箓所慑,暂时不敢进来。”

  当然,邪修启动第二次和第二次召邪阵法后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  邪上加邪,力量足以助它们冲破镇宅符术。

  “韩纵和厨娘,”施黛问,“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?”

  她左右张望,大堂里仅有几张瑟瑟发抖的陌生面孔,没见到这两人的影子。

  “韩纵除掉妖邪后,自个儿回了客房。这人[xing]子冷得很,一句话没说。”

  柳如棠耸肩:“锦娘嘛……我和流霜找过。她独自缩在杂物房里,瞧见我们,拔腿就跑——想问她话,她哆哆嗦嗦始终不开[kou]。”

  两个嫌疑人,愣是一句有用的证词都没有。

  “锦娘在东北角的房间里。”

  沈流霜目光流转:“和韩纵一样,没出过房门。”

  可惜他们受剧情限制,没法子破门而入。

  若在平时,

  以她和柳如棠的脾气,绝不会静观其变。

  “第二[bo]邪祟到来之前,把他们看紧吧。”

  施黛也觉得头疼:“如果是邪修,要催动阵法,肯定有所动作。等之后局势混乱,我们还能潜入他们房间,一探究竟。”

  她说罢顿住,睨向身旁的江白砚。

  在鬼打墙里遭遇一番乱斗,他新添好几道伤,沾上白衣,刺目非常。

  看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俨然不打算理会。

  “江公子。”

  施黛决定贯彻监督方针:“要不,你先回房擦药?”

  普普通通一声疑问句,她却用了陈述语调,嗓音清泠如玉石坠地,不留反驳的余地。

  为了给自己增加底气,施黛脊背挺得很直。

  江白砚这不能拒绝她吧?

  在她身侧,江白砚很轻笑了笑。

  施黛理直气壮与他对视。

  是珠玉般的杏眼,被她略微睁大,圆润澄明。

  “嗯。”

  视线从她面上挪开,随意觑向自己染血的白衣,江白砚淡声:“多谢施小姐。”

  *

  没在大堂逗留,江白砚依言回房。

  他的客房位于二楼角落,推门而入,可见古朴简约的桌椅床榻。

  君来客栈年岁已久,木质地板多有斑驳,踩上去偶尔轻微作响。

  伤[kou]隐隐作痛,他对此无动于衷,摊开右掌,一块绣有玉梨花的方帕躺在手心。

  帕面洁白似雪,不应惹染尘泥,因擦拭过他的侧脸,洇出突兀的红。

  污浊的、不堪的,属于他的血渍。

  江白砚瞳[se]微冷。

  在木盆里盛了水,方帕被他浸入其中。

  冬[ri]的凉水寒意刺骨,于指尖漫开薄红,江白砚神情未变,缓慢揉搓那处血迹。

  手帕很软。

  他忽而想起施黛手握方帕的画面,施府小姐的指尖不似他遍布伤痕,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,毫无瑕疵。

  彼时这块帕子擦过他颊边,隔着薄薄一层布料,江白砚能感知她的体温。

  比方帕更加温润柔暖。

  指腹寸寸轻捻,少年指尖泛红,与帕上腥[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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