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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. 沙漠落日37 “惊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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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树后走了出来,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,她就像月夜下的精灵,轻盈而羞涩。
柯语凡瞥了时寒黎那边一眼就迅速垂下眼,她深吸口气,昂起脖颈,手臂舒展,在月下翩翩起舞,竟然是芭蕾。
她没有穿专业的舞衣,甚至连地面都只是粗糙的草地,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发挥,她旋转,起跳,腰肢弯下柔软而有力的弧度,展现出年轻的女孩最优越的曲线,白裙仿佛在发光。
时寒黎安静地看着,女孩在偌大的空地上飞跃,仿佛长出了翅膀,她冲向时寒黎,又仿佛被什么拉扯着向后退去,张力感扑面而来,女孩眼中的感情浓郁得像一片海,她如飞鸟般向后撤去,离开了承载她生命的陆地。
最后她以一个极具美感的姿势收尾,掌声四下而起,柯语凡目光悄悄看向时寒黎,看到她也在认真地鼓掌,她垂下眼,有些羞涩地说“在风栖哥面前跳舞,是我不自量力了。”
“怎么会,你的基础非常棒,而且可以看出来,你很喜欢跳舞。”风栖说,“现在这个时代说要坚持下去啊有点虚伪,那就祝你低落的时候想想这份热爱,它会带给你力量的。”
柯语凡感激地对他笑笑,风栖也回以好看的笑容。
时寒黎说“很棒,谢谢。”
她不会说很好听的赞美之词,只会很朴素地表达出她的意思,但只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,就让柯语凡露出大大的笑容,刚才的担忧好像全都消失了。
这个热场非常高端,气氛再次热烈起来,风栖把凳子搬到中间,说他本来也想跳个舞,但他现在控制不住肌肉,跳起来会不好看,所以改成自弹自唱一首歌。
风栖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,挑的歌也很适合这种欢快的场合,当他下去,大家一个接一个地上来,除了宇文姚迦和殷九辞,连白元槐都表演了个挺巧妙的魔术,虽然时寒黎一眼就看出来了破绽,但她什么都没有说,非常给面子地用力鼓掌。
随着节目的结束,大家聚回到桌前,一起分吃掉最上面一层的蛋糕,然后共同举杯,再次祝时寒黎生日快乐。
时寒黎度过了一个奇妙的夜晚。
这是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景象。
她认真地看过每一个人的面孔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生日宴结束了,唯一剩下的大蛋糕会被带回去分给其他人一起吃,大家开始收拾东西,时寒黎也想帮忙,但被大家集体阻止了。
“时爷,你不是和大姐头还有一通重要的通话么”倩倩笑着说,“快去吧,这里我们来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啊时哥别耽误正事”程扬喝得有点大舌头,“帮我向江哥问好,说我很很想他呜呜呜我真的很想他,在图柳市的岁月多么单纯美好,我们还讨论过丧尸究竟能不能吃”
众人哭笑不得。
“不可以吃,吃了会直接变成次生物。”时寒黎说。
白元槐的大笑僵了一下“不是,等等,应该没人真的会吃这玩意儿吧”
时寒黎没有回答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就跟着宇文姚迦往回走去。
剩下白元槐惊恐地站在原地,弱小无助又可怜,等时寒黎都走了,他弱弱地看向旁边的谢乔“乔姐,没有这种人的吧”
谢乔也看了他一眼,只是这一眼怎么看怎么有点嫌弃。
“长大一点吧,小朋友。”谢乔说,“末世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,别等跟时爷出去,不但帮不上忙,就先把自己吓死了。”
白元槐咽了口口水,不敢再说话了。
白元槐被嫌弃的事时寒黎就不知道了,她已经跟宇文姚迦回到了房间中。
此时已经到了深夜,地下城整体的灯光都调整到了深夜模式,宇文姚迦和时寒黎分别落座到她们习惯的窗前位置,宇文姚迦正要倒红酒的时候被时寒黎摁住了手腕。
她让小狐狸自由去探索新的领地,起身给宇文姚迦倒了一杯热水。
“今晚喝得够多了。”时寒黎说,“一会要说正事,不宜饮酒过量。”
宇文姚迦撑着下巴看着时寒黎,轻笑“时爷,你不是会担心我酒量的人,说实话吧,你是不是看出来了”
时寒黎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。
宇文姚迦这两天正在生理期,虽然进化者的身体很强悍,她也许不会疼痛,但激素的影响不可避免,宇文姚迦这两天的气场发生了一些改变,时寒黎习惯关注细节,这两天又和宇文姚迦接触得多,自然而然就发现了。
但她现在是个男人身份,总是不好明说,被宇文姚迦点出来,她只好装聋作哑。
宇文姚迦一点都不介意,看到时寒黎回避的目光还发出愉悦的笑声,她脸上有着酒晕开的酡红,眼神却十分清明。
“没有关系,这本来就是女性的勋章,生理期也不是什么应该避而不谈的东西,难道因为我有生理期,我就做不了这个领主了”她轻笑着说,“不用担心,我酒量好得很。”
她虽然这么说着,但还是端起了那杯热水。
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,现在还有十五分钟,宇文姚迦握着水杯点开屏幕,时寒黎看向窗外。
“你把柯语凡照顾得很好。”她突然说,“她有着自己的爱好,并被允许学习和发展这个爱好,如果没有末世,她会成为一名舞蹈家么”
“也许会吧,小凡从小就喜欢跳舞。”宇文姚迦说,“倩倩跟我说她告诉你了一些事,这丫头总是这样,做点什么事都要和我说。不过有句话她说对了,任何事只要你问我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“抱歉。”时寒黎低声说,“我不是想要窥探你们的。”
“怎么会这么认为”宇文姚迦诧异地看了看她,“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只是其他人想知道我也不乐意说罢了,你在我这永远都不属于其他人。”
时寒黎就不说话了,她今晚也喝了些酒,应该说她很久都没有一口气摄入过这么多酒精,她的思维仍然清醒,但对于情感上的体会,似乎和平时不一样了起来,不再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罩子,她去学着体会那些情感,而是仿佛直接触摸到了一颗滚烫的心。
她垂下眼,掩盖下自己的思绪。
宇文姚迦对她无比坦诚,但她却不是毫不保留,她之前不觉得对他人隐瞒事情不合适,现在面对宇文姚迦,她却有了一种微妙的心虚感。
在之前和宇文姚迦的谈话中,她说她不知道从前的组织是做什么的,其实她说谎了,因为说得越多错得越多,她不想用更多的谎言去包裹这一个谎言,就干脆说不知道。
她是知道的。
那个组织看起来手段残忍,不像什么能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地方,但它实际上是被默许存在的,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兵器,这种兵器不能呈现在明面上,甚至不能为外人所知,它负责处理所有明面上无法解决的矛盾,时寒黎所在的分区,是即使在组织内部以及知道这组织存在的人那里都会闭口不提的,是阴影中的阴影,暗处里的暗处。
只是在没有本区任务的时候,她也会被调去其它区做支援,比如剿灭边境暴徒,在其它地方不允许的情况下偷渡过去抓捕或者击毙跨境罪犯等等。
这也是组织里,唯一一个必须将人从孩童时期开始培养的分区,他们要把人打磨成完美的兵器,所以他们收养战争中的孤儿,挑选最合适的,时寒黎是为数不多从婴儿时期就被带进来的。孩子们从太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残酷的训练,学会面对死亡,这个地方没有人是真正天真的善人,这是某次时寒黎试图救下一个快要被训练员折磨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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