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5. 一念抉择5 不会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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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控制住自己，但是时寒黎能感觉到身上的伤都不在重要部位，反倒是风栖的精神暴乱亟待解决，周围全是伤员，不能让它这么扩散出去。

“不不”风栖嘶声大喊，“住手住手”

他当然不是在喊时寒黎，就在他喊完的下一面，时寒黎感到一把冰冷的刀插入了她的左胸，即使在最后一刻风栖用尽全力偏移了一部分角度，也在心脏上戳入了几寸。

风栖发出凄厉的尖叫，整个空间狂风大作，片片碎片从周围剥落，下落的雨水，飘零的树叶，它们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，然后统统向上飞去，而与之相对的，天空却在碎裂，碎片没等落到地面就消失了，露出后面未知的漆黑。

风栖的精神世界在坍塌，这样继续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，风栖死亡，精神风暴外溢。

时寒黎精神力化成的银色巨龙在破碎的空间中飞腾，它身上外溢的雾气修复着破碎的空洞，她大声喊“风栖停下来我没事”

“我伤了你，我居然伤害了你”风栖在哭，他似乎听不到时寒黎在说什么了，整个空间全是他痛苦的哭声。

时寒黎眉头紧皱，她正打算强行入侵风栖更深层的精神世界，先稳住他再说，耳边传来另一个震惊狂怒的声音。

“时寒黎这是怎么回事，风栖你敢”

这个声音一出现，时寒黎顿时毫不犹豫地退出了风栖的精神世界，她还来不及回头，直接反手一抓，抓住了一条毒液凝成的鞭子，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了风栖的手腕，温热的液体汨汨地往下流淌，那是时寒黎的血。

殷九辞双眼通红，暴怒得像一条张开逆鳞的毒蛇，他在时寒黎握住鞭子的瞬间就散开毒素，然后再次攻向风栖，时寒黎伸手去挡，四阶和五阶进化者能量相撞，爆发出激烈的气浪，帐篷瞬间被掀飞，里面的景象暴露在外界，所有人都震惊地愣在当场。

“时哥”

“时哥阿栖”

程扬和白元槐眨眼间来到面前，他们双眼发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，震惊得回不过神来。

时寒黎半抱着风栖，一只手握住风栖持刀的手，这是一把弯刀，是时寒黎给风栖挑的武器，而这把刀现在沾满了时寒黎的血，风栖的身上和头发上也沾着血，有时寒黎的，也有他自己的。

时寒黎身上有四五个血洞，其中一个在心脏，心脏动脉破裂，几乎让她变成了一个血人，但是时寒黎自己知道这伤势并不严重，血肉修复同时运转，伤口很快就好了个七七八八。

“嘘。”时寒黎用眼神制止其他人的靠近，她想要将弯刀从风栖手中拿走，却遭到了剧烈的反抗，风栖的脸上全是泪水，他在精神世界中惨烈地嘶吼哭泣，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“风栖，看着我。”时寒黎单手束缚住风栖的胳膊，一手拧过他的下巴，风栖现在的精神力极度脆弱，已经千疮百孔，她不敢再贸然做什么，只是尝试将他从那个崩塌的世界中唤回来。

出来之后时寒黎发现外界没有发生混乱，风栖拼命地拉回了自己暴动的精神力，将它们锁在了自己的脑子里，但那个世界已经开始塌陷，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，他可能会被困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。

“天啊”白元槐双眼发直，程扬飞快地问“时哥，我们能做什么”

时寒黎摇摇头，包括她在内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，这时候再进入风栖的精神世界可能会被一起困住，时寒黎抱住风栖激烈发抖的身体，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蹲下身，风栖蜷缩在时寒黎怀里，他在本能地向时寒黎靠近，但他的意识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给时寒黎带来的伤害，他又想要向后退去，他在拼命地和自己拉扯，汗水和泪水一起汹涌而下，他用力地摇头，从咬紧的牙根中发出微弱的声音。

“阿黎离开我”

他嘴上让时寒黎离开，手却不自觉地抓住了时寒黎的袖子，他怎么舍得让时寒黎离开自从他昏迷之后，每一次见到时寒黎他都在道别，他无比珍惜地看着她，将每一眼都当成最后一面，但他伤害到了时寒黎，那些伤扎在了时寒黎身上，也同时撕碎了他的理智。

自从这个蛊虫进入到他的体内，他就一直在失控，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，还伤到了程扬，而现在他又伤到了时寒黎，这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，让他彻底崩溃。

他本来就是一个马上要死的人，时寒黎让他不要放弃，他就一直勉强地支撑着那最后一丝意识没有消散，时寒黎没有放弃他，结果他回给了她什么他本就犯了错误，现在更是错上加错

风栖怎么会忘记自己之前给同伴造成的伤害，即使程扬不在意，他在内心已经鞭笞过自己千百次，只是形势紧张，他只能将愧疚压在心底，但有个恶魔一直在啃噬着他的意志，他不应该贪求更多的奇迹，他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
风栖苍白的脸涨得发红，他手臂上青筋绷起，太阳穴突突跳动，眼眶发红，渐渐地，从他眼睛里流出来的都变成了血。

“风栖，没事的。”时寒黎坚定地说，“你比他更加强大，你一定能战胜他，冷静下来，让我帮你。”

殷九辞阴毒的目光凝滞在风栖身上，他的动作始终蓄势待发，仍然没有放弃直接把风栖弄死的想法，但时寒黎严厉地瞥了他一眼，让他只能蓄势不发。

风栖抱住头，发出悲切痛苦的嘶吼，声音在雨幕中传出，在废墟里激发出苍凉的回音，每个人都围拢过来，目光惊恐。

时寒黎拨开他的长发，白元槐倒抽一口冷气。

殷九辞之前留下里困住蛊虫的毒圈，居然不见了

毒圈不见了，蛊虫也随之消失，现在不知道已经钻到了哪里。

殷九辞皱起眉，他紧绷的姿势慢慢放松下来，上前来检查风栖的情况。

哪怕他百般不情愿，但时寒黎打定主意要救风栖，他也不得不这么去做。

他强硬地抓过风栖的手腕，风栖的手中还违抗他本人意志地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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